●韓國戒嚴事件令政局大亂,預料要到明年初舉行大選後,局勢才穩(wěn)定下來。 資料圖片
●法國總統(tǒng)馬克龍(右)受國內極左及極右夾攻,能否熬過2025年還是未知之數(shù)。 資料圖片
2025年主要政治日程

自身難保無力應對外交挑戰(zhàn) 關稅軍費面臨予取予求

來到2025年,全球最大關注焦點自然就是特朗普1月再任美國總統(tǒng)後,會為世界局勢帶來什麼新的衝擊。在這個重要時刻,美國好幾個最主要盟友,要麼處於政府極度弱勢當中,要麼就是陷入嚴重政治危機,在特朗普「對敵人狠,對朋友更狠」作風下,這些盟國未必有能力應對「特朗普2.0」帶來的挑戰(zhàn),也意味著特朗普或者能夠從盟友身上索取到更多利益。 ●香港文匯報特約記者 葉友航

在2024年的最後一個月,美國幾個主要盟友都相繼陷入政治危機。在亞洲,韓國總統(tǒng)尹錫悅因為發(fā)動戒嚴而遭到國會彈劾及暫停職務,政局陷於極度混亂,政府運作幾乎癱瘓,起碼要等到憲法法院裁定彈劾成立、明年初舉行大選選出新總統(tǒng)後,局勢才有可能穩(wěn)定下來。

法德加日領袖同病相憐

在歐洲,歐盟兩大龍頭國家法國和德國的政府亦在12月先後倒臺。其中在任只有3個月的法國總理巴尼耶政府倒臺,接任的貝魯籌組新政府時也處處碰壁,任期原本到2027年的總統(tǒng)馬克龍在極左及極右政敵夾攻下,能否熬過2025年還是未知之數(shù);德國總理朔爾茨則遭到國會不信任投票下臺,使得大選提前在明年2月舉行,朔爾茨領導的社民黨很大機會失去執(zhí)政地位,不過在當前嚴重碎片化的德國政局下,預料將成為新總理的基民盟領導人默茨很可能仍不得不像朔爾茨一樣,需與不同光譜的政黨合組成非常弱勢和不穩(wěn)定的政府。

在北美,加拿大總理杜魯多同樣內外交迫,不但長年以來的執(zhí)政盟友及在野黨計劃在新年後發(fā)起不信任議案,執(zhí)政自由黨內部也出現(xiàn)逼宮的聲音,杜魯多雖然在12月底改組內閣救亡,但相信為時已晚,大選很有可能提前在明年初舉行,在野保守黨上臺機會非常高。

其他好幾個美國盟友的領袖也不好過:日本10月大選後,執(zhí)政自民黨淪為少數(shù)政府,首相石破茂成為了30多年來最弱勢的日本首相,隨時有可能被黨內其他派系逼宮;英國工黨雖然在夏天的大選中大獲全勝,但首相斯塔默幾乎沒有經(jīng)歷過任何蜜月期就陷入管治弱勢,主因是工黨內鬥嚴重,施政最大阻力往往就來自黨內。

上述政治危機都意味這些國家起碼在2025年的上半年內,都必須把大部分精力放在處理國內議題上,因而無暇應對特朗普上臺後帶來的種種挑戰(zhàn)。

美謀插手內政扶植政權

特朗普已經(jīng)表明,上任後將會向包括盟友在內的所有國家加徵關稅,這對於嚴重倚賴對美貿易的加拿大而言無疑是打擊最大,法國和德國的政治危機,也必然使得歐盟對特朗普關稅的反擊計劃成效大打折扣。更重要的是,如果特朗普落實加徵關稅,這些國家的經(jīng)濟必定大受打擊,從而使得政局出現(xiàn)更嚴重的危機。

另一邊廂,特朗普計劃停止軍援烏克蘭,加上他對北約的態(tài)度還不確定,原本也是歐盟明年必須應對的挑戰(zhàn),但缺少了法國和德國的領導,將使得情況變得非常困難。

亞洲方面,特朗普首個任期期間,日本和韓國的領導人都屬於相對強勢,但仍不得不屈服於特朗普的壓力,同意增加對駐日韓美軍軍費的負擔,如今日韓領導人皆處於弱勢,意味特朗普將更有可能對日韓予取予求,在包括駐軍費用及貿易條款上索取更大讓步。

不過對於美國盟國的主流派政客而言,未來更令人憂慮的可能是來自特朗普政府的內政干預。作為特朗普親信的首富馬斯克,已經(jīng)表明打算向英國極右政黨改革黨作大筆捐款,以協(xié)助改革黨上臺執(zhí)政,其他歐洲國家的極右政黨對此皆極為亢奮。這意味美國今後將公然插手盟國的內政,扶植更多立場與特朗普接近的政權,這一方面會在更多美盟國國內製造政治危機,亦將使得美國的影響力變得更大,對全球政局勢將產(chǎn)生深遠的影響。